中華基督教浸信會聯會

上個禮拜天我參加了一場「獨特」的音樂會，怎麼個獨特法呢？音樂會的名稱是「中國音樂的缺環－複音樂」，怎麼樣嚇到您了吧？坦白說我也是個門外漢，還好自己還湊得上是古典音樂的愛好者吧，怎樣也有點底啊！簡單一點來說吧：正統的中國音樂共有五聲音階，就是「宮、商、角、徵、羽」，經過歷史演變以及樂器發展，雖然發展到七聲音階，但到如今仍然使用單音樂型態。對於中國音樂始終不能忘情的音樂會的主人嘗試補上這個缺憾，整個十二首創作曲，就是借用巴哈二聲部手法，再結合上中國原有的五聲音階，當天有各種樂器型態方法表達，像是管風琴獨奏，鐵琴組合、弦樂四重奏、木管三重奏等等方式，還有無伴奏男生四重唱與女高音獨唱等人聲表達（註1），主人還特地解釋這在樂譜的視覺上是巴哈的，而聽覺上純粹是中國風味。

我知道您現在一定很好奇，不是寫咖啡嗎，怎麼會扯上音樂呢？現在我鄭重介紹今天的主角－就是巴哈！這回您準會要告訴我弄錯了，且聽我慢道來吧！…今天我們所熟悉的音樂之父巴哈J.S. Bach，為後世留下許多莊嚴偉大的音樂作品，其中包括近三百首的清唱劇（註2），並且多半都是與宗教崇拜有關連。主後1723年巴哈應邀擔任德國萊比錫大學樂長的職務，並且要負責全城教會的音樂指導工作，當時學生家庭環境普遍貧窮，只有利用禮拜五晚上在齊默爾曼Zimmermann咖啡館演出賺取生活費用（註3），這位音樂風格嚴謹但是富同情心個性的巴哈先生，就為學生寫下一齣著名的世俗清唱劇名字就叫做「咖啡」Cantate du Café BWV211。 

這是一齣節奏輕快明朗的作品，大意是一位父親擔心愛喝咖啡的女兒嫁不出去，而開始勸她，這位女兒卻告訴父親，除非也要與她一樣喜愛咖啡，否則也別想娶她！俏皮任性的女主角Liesgen熱情忘我地歌頌著咖啡濃郁的芳香，有人說這是巴哈要告誡當時萊比錫城喝咖啡風潮，也有人說就是因為他愛喝咖啡的女兒，還有一則說法是諷刺意圖使咖啡聲名狼籍的醫生，曲子最終是以大合唱作為結束的：『貓兒不放棄抓鼠。年輕的女孩依然愛喝咖啡。母親愛喝，連祖母都愛喝！又有誰能忍心責備那些做女兒的呢？』。我們似乎看到，人間的喜怒哀樂也賦予這位宗教作曲家多一分的真實感。耶穌說：『我是世界的光，跟從我的，就不在黑暗裡走…』（註4）今天我們身在如此混亂的社會中，政治是非黑白的界線模糊，到處都充滿了選後不安定的情緒，我們的確是需要「真光」來引導照耀，耶穌又進一步說：『你們是世上的光…』（註5）一點都沒錯，光是不能被隱藏的，光也是要用來照耀別人的。咖啡「或許」影響了巴哈的創作，巴哈對於音樂的執著，影響了張院長投入中國音樂的研究，而我們也被這「真光」影響。現在我們可以喝著咖啡，聽著「咖啡清唱劇」，然後作真理的騎兵，真好！（註6）

註1：獨奏或獨唱的英文是solo，二重奏是duet，三重奏是trio，四重奏是quartet，再往上還有室內樂chamber、交響樂團orchestra等等，建議您自個兒去看音樂書籍吧！

註2：清唱劇Cantata是當時路德派教堂傳統，必須配合教會年曆節日使用，換句話說一年有52個禮拜天，就必須寫下至少五十部清唱劇，巴哈在擔任萊比錫樂長時期，總共寫下300部清唱劇作品，但是真正流傳下來不到200部。

註3：白天的時間是在每個禮拜三、五與禮拜天下午，詩班可以到市區各處窗台下演唱詩歌，但是必須在沒有送葬活動的前提下。在齊默爾曼咖啡館演出的時間是，冬天晚上八點至十點，夏天下午四點至六點，當時與它齊名的演出地點尚有勒曼咖啡館Lehmann與赫爾維希咖啡館Hellwig。

註4：約翰福音八章12節『我是世界的光。跟從我的，就不在黑暗裡走，必要得著生命的光。』

註5：馬太福音五章14~16節『你們是世上的光。城造在山上，是不能隱藏的。人點燈，不放在斗底下，是放在燈臺上，就照亮一家的人。你們的光也當這樣照在人前，叫他們看見你們的好行為，便將榮耀歸給你們在天上的父。』

註6：音樂會主人兼歌曲的創作者是現年72歲的「張真光」博士，他是一位愛好管風琴的長者，曾經擔任浸信會神學院院長（1981~97），也是我的證婚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