達布魯,多瑪囉!皆蘇,嗲巴咧!(Dablu Domalo! Jesu Debale!) - 克倫族與緬族的《謝謝!》
2008年5月2日緬甸傳出遭到納吉斯颱風(Nargis Cyclone)的襲擊,下緬甸的伊洛瓦底江三角洲傷亡慘重,被淹掉的面積颱風加上海水倒灌,被淹掉的約合台灣的三分之一大小,單是慘遭淹死的人就在十萬以上。其是屬於緬甸浸信會各族的會友就共有7,696位信徒,其中克倫族的信徒就佔了6,142人,最嚴重的Labutta郡,浸信會會友竟有5,571人遭溺斃。
台灣的主內肢體發揮極大的愛心
筆者是在災後第42天(6/11)後三進災區,並答應返台後盡力募款幫助災民,事實上帶我進災區的並不是緬甸浸聯會的同工(他們有派人陪同,但當地浸聯會的權柄不夠大到可以陪外國人進災區),而是近似台灣糧食局的半官方組織:緬甸穀種生產者協會(Myanmar Paddy Producers Association,簡稱MPPA)的人。
由於他們受命於緬甸政府到台灣尋找耐鹹稻種,巧的是透過蔡嘉倫牙醫弟兄的介紹而認識他們。當他們要回緬甸時,還邀請台北3480扶輪的領袖們過去幫助他們。我問他們幾時回去,答覆是:「11月9日星期日。」我告訴他們:「我早已準備去緬甸災區,並已訂好11月10日的機票。」他們竟然被我給嚇了一跳。
因此他們不僅來機場接我,還直接把我從海關、移民局官員面前將我領出去,行李提著就走了,當時我與周宗崙牧師身上至少各帶一萬多美元呢。因此,他們帶我(第二天周牧師即北上到緬華聖經學院授課,留下我一人下災區)去有需要救助的的災區竟是佛教徒區。感謝主,這樣就讓我們有機會在緬甸為災區的異教徒做一些討 神喜悅的事。
事實證明,因著我們的擺上,他們從此對基督徒另眼看待。我們為兩個村子(一大一小)共2,520英畝的稻田捐了每袋25公斤總共5,040袋的稻種,總重300公噸,時價折美金連運費為31,390元。(全是由台灣的弟兄姊妹所捐,另外尚捐20台耕耘機及近萬袋的白米、蚊帳、拖鞋、學生用品、書包、水牛並數萬美元的自由運用現金,總價值約在十七萬美元。除了這批種子及十台耕耘,指定其中五台必須贈與基督徒,其餘均由MPPA發送,絕大多數的物資乃是由緬甸浸聯會及克倫浸聯會採購並發送給災民。)(台北3480扶輪社也透過MPPA捐贈了10台耕耘機及無數藥品。)
應邀重返緬南災區一起歡慶豐收
當那批種子種下田後,在2008年的十月來了消息:預定十一月上旬將收割,那個較大的瓊采村(Kyon Kyaik Village)轉來消息,希望我們可以回去與他們一起慶祝豐收。我們一行四人於十一月二十五日(當地已經完成收割):有三位牧者-吳文仁(代表浸聯會)、周宗崙(國外部部長)、施義聖(代表社服部)與我一起回到災區,有機會見到我們所贈送的耕耘機在災區發揮應有的果效,也與受贈的農民一起擁抱禱告,這些人包括一個印度村子也都欣然接受祝福。也親手捧著我們所贈穀子栽種後所收成的新穀。真的體會了「一粒麥子若是落在地裡死了,就結出許多子粒來。」的道理。
而這個瓊采村的領導們很有智慧地與接受贈與穀種的農民達成協議:「因為此回所有播種的種子,都是白白得來的,所以此後每一期收成,都必須繳交公積金:每一百公斤穀子要納入一千緬幣(約合一元美元)。」眾人都無異議。在我們到訪前,即已運用此公積金購進一台100仟/瓦的發電機(值四千美元)。全村已經多年無電可用,此回再度大放光明,有電燈、電風扇、還有電視可看。而且依使用者付費的原則,各家都設有電錶,每個月為這個公積金再額外賺一些售電盈利。他們甚至打算在下一季的公積金中提撥一筆專款,幫助隔壁的村子也購買發電機,因為要等政府來架設供電實在不敢奓望。此事令我們四個客人好生感動,決定在他們往後的善行上,絕不缺席。
在當晚的慶功餐會中,他們輪番上台大唱「卡拉OK」都是一些情歌或民謠,我們也不落後,從「平安夜」開唱又唱「奇異恩典」,最後,甘脆由我短講臨時開佈道會,由緬甸浸聯會的波派傳道翻譯。在發電機忽然停電時,周牧師以手電筒照射會場,呼召時村裡的村長、主席、甚至警察所長都一起決志,願意成為基督徒。連在門外旁聽的一些村民也都跟著舉手決志。果然,那次的重返災區之行是為了「收割屬天莊稼」去的。
藉赴緬華聖經學院教書之餘-重返緬南災區
5月31日週一大清早未能與內人略表結婚35週年感恩之意,即匆匆出門(幸而已提前在週六先有兩人時光小聚餐了)。奉蔡瑞益院長之邀(派)往緬北的眉苗之緬華聖經學院上四天(6/1-4)的密集宗教比較學。從杜院長、老師及學生們的渴慕不僅令我感動,更使我把一切的本事毫無保留地通通給出去。還將一些有用的資料,燒成光碟贈給院方。週五(6/4)晚下課後,即由晏老師駕車陪我下瓦城(Mandalay)投宿旅館,以便搭週六大清早的飛機飛返仰光。
一近瓦城就被迎面襲來的熱風給烘著(溫度應該不低於38度),這下才知五月中旬13-16日連續約一週的高溫達46度,竟然每一天都熱死一百多人,甚至有醫院的院長開車停在紅綠燈前,脖子上還披著一條濕毛巾就這樣也給熱死了。還有全家因為太熱,晚上就在屋頂平台灑水以驅熱,全家再躺臥在蓆子上睡覺,第二天全家竟然一睡不起齊赴黃泉。至於熱死的青壯工人、街友更是不計其數,他們告訴我:「火葬場來不及燒化,通通用埋的。」這些悲慘消息照例外界是完全不知道,反正緬甸政府從來就沒給過外界任何好消息,更不用說像這類的壞消息囉。(同時間印度熱死數百人的新聞,外界就有所聞了。)
他們告訴我,熱死人的幫兇竟然是250萬人口的瓦城每天停電超過十六小時,許多沒發電機的人家,連驅熱的電風扇都沒有。當政府發現情況愈形惡化,始停止輸電給中國雲南,將電力支援瓦城時,已經來不急救回那些枉死的百姓了。
6月6日清早六點搭船三返災區
週六午後與MPPA的老總、幕僚見過面(他們連袂到旅館找我),即確定隔天與他們當中唯一的基督徒U Saw Mya Din (Samuel Din)相約一早搭六點的快船重返瓊采村,因為,村裡早已派了一位領導前來仰光等著陪我回去。說是快船還是開了四個半鐘頭才抵達。當天是主日我只好個人安靜靈修,因為村裡的人等得急也就客隨主便。但心中似乎已有預感,知道今天雖不能在仰光的教會敬拜主,主確應許必與我同行。果然那天主藉祂僕人的口說了預言並行了大事!
在船上透過撒母耳弟兄的翻譯,我問那位陪同的兄弟(他也是上次決志中的一位):「今年這期的收成好不好?」他回答說:「應該不錯,可是已經好久沒下雨了,在收割前我們還需要下一場大雨。」撒母耳弟兄說明(他是穀種協會的成員,他自己也是經營稻米生意的,在2008年的那場災難中,他就捐了上百噸的白米給災民。):「田裡快到收成的時候了,但是還要再來一場大雨,大雨過後,再有五天的晴天,讓稻株充分光合作用後,穀子才能飽滿,那時就可以收割了。現在就在等一場大雨!)那時才上午不到七點。那天上午的確是又熱又悶,濕度極高,顯然氣壓相當的低。我心中忽然有來自 神的感動,我正經地對那位兄弟說:「就在今天,我們的 神要給你們一場大雨。因為今天我奉祂的名來拜訪你們的村子,祂要給你們一個禮物,就是下一陣大雨。」他與撒母耳弟兄聽著,但也未置可否。似乎想著:不要太認真看待這事,免得萬一雨沒下來,曾牧師會下不了台。
到了村子的碼頭,村中幾位領導已在等著,走一小段路到了接待處連村中的耆老也已等候著要向我「請安」。心中十分感動也十分受用,事實上是除了一位年近八十的元老外,我已是第二高齡的了。
稍息之後迫不及待地引我參訪幾件藉助於贈穀的「公積金」所已經成就的美事。他們還再三告訴我,是村子的幾位耆老的睿智及堅持終於說服眾人,才能成就。已經成就的連計劃要執行的至少有六、七樣之多,而他們每半年一期的稻熟公積金也不過四千美元之譜,再加發電盈餘也不過約六千美元,想不到才一年半就已經有如此成就,乃略述如下:
全村供電 自2008年11月起,他們發電至今未曾間斷。發電機也維護得很好。每天下午六點半至十點半為發電時間。多數家庭已自備蓄電池,所以,十點半後仍有不少家戶繼續享受「來電」的方便,沒有發電機的噪音卻電燈、電扇、電視一樣不缺。甚至碼頭附近有幾家茶房相約播放不同的無線或衛星節目,一家播的是緬式綜藝節目,一家播的是CSI:犯罪現場,還有一家是播的豆豆先生,村民則各取所好。
村路成網 上次拜訪時,村子內雖是四通八達,但道路幾乎是「段斷續虛」的情況,有些路不是這裡一灘泥就是那裡一窟窿的水。有時要用跳躍前進、有時要涉水而過,即使是個大好晴天,難保鞋子不會沾泥。但此回他們指給我看的是一條又一條的水泥馬路,雖僅能供機車、或三輪板車通過,但有人告訴我:「你知道嗎?與上次你來時最大的不同是,村中不少家長開始給孩子們買腳踏車了,因為現在路通了,孩子們可以騎著腳踏車去上學了。」
自來給水 他們帶我去看一個用水泥柱及鐵絲網圍起來的水塘,前面又有一個小水泥屋,裡面有抽水、送水馬達。又帶我去村子的兩頭看到兩個水泥砌起來,前面下方各有三個塑膠水龍頭,可供接水的蓄水池。他們告訴我,這兩個取水池再幾週就埋好水管就可以啟用了,從此村子的人再也不用到遠方取水,只要走一點路,就有水可提回家了。對這個才兩千人口的農村,這已經是不得了的大進步了,我不得不佩服村中領導們的睿智與堅持。
助學有金 村中有一所學校,幾次前往正好是在假期,此回又值主日當然也見不到學生。村中領導未告訴我獎學金額度、名額及條件。但相信他們一定多方設法讓自己的子弟可以充分就學,甚至栽培有潛力的學生更上一層樓。我也注意到,村中有不少新增的簡易竹蓬屋,上面且有歐盟國家捐贈的徽牌。可惜他們多將高腳屋搭在類似沼澤的一灘污水旁。氣味極不好聞,他們卻必須僅隔著竹片地板,不僅住宿、生活其間。晚上甚至就聞著燻人的氣味入眠,不禁為他們叫苦。當然這些因為納吉斯颱風而遷入的家庭,他們的子女是否能受教育,也是我心中關懷的。想必村中的領袖也已為他們有所顧慮。
村衛駐醫 村中在小學旁有一所衛生所,據他們說以前偶而才政府來的衛生人員巡迴觀察,不定期提供服務。如今他們運用公積金補貼竟然也請到了一位助理醫療士(尚未達醫師的標準)長駐。我跟他打召呼時,彷彿他是一家口都住在裡頭。至少村子裡及附近的百姓小病不用跑老遠了。到衛生所拿個藥就可以把小病看好!
通橋待建 在已有的橋梁基礎上,他們運用公積金已建好一座較小的橋,再建另二座橋,即可與附近的一個鎮級的城市-Pyapon連結。雖僅能通行人、腳踏車、三輪鐵牛。但對伊洛瓦底江這一大塊沼澤區的六萬居民而言,就已是莫大的恩惠。而瓊采村的二千居民竟然願意為六萬的鄰村做成這美事,與我同行的撒母耳弟兄知道了很受感動,願意捐獻那一座較小的橋。而那座較大的橋,橋距足足有一百公尺,費用需要高達三萬美元。他們的公積金僅能提供二、三千美元,近日曾向政府提出申請,並表示已有部份自備款。但遭緬甸政府駁回,因為政府沒有預算。
助鄰發電 這是他們在2008年11月親口告訴我的,也是他們「不單顧自己的事,也顧別人的事」的明證。可惜,鄰近村子的居民似乎意願不高。想必那頭村子裡不太有人願意挺身而出。或是因為上次風災他們未能得到外界的救援,如今災年才過,各家人顧得了自己先說,別人的事及眾人村子裡的事也就沒人愛管。若得機會去拜訪他們,我倒是願意聽聽他們的苦衷或想法。因為或許 神也要我們在那邊為祂做些奇妙的事呢。
神果然行了大事:當天下午2點18分天降甘霖
由於上午我在船上已經發了預言,當然那天若能在我晚上搭船返回仰光前下陣雨是最好,否則我豈不成了「假傳聖旨」的假先知。幸而,我們的主讓我在那天真的很有面子,我也稍能感覺應驗在小撒母耳身上的經訓:「...耶和華與他同在,使他所說的話,一句也不落空。」(撒上3:19)
下午1點38分烏雲開始由南邊往北飛集而來,當時我還擔心這些烏雲會不會飄過頭了,雨就落不到我們村子的這一大片稻田。還好是白擔心一場,2點18分開始降下雨來,而且是越下越大。那時撒母耳弟兄跟我在二樓陽台的躺椅上休息,我們相視而笑,我心中更是好大的感恩。因為今天不僅我有面子,我們的 神更有面子。全村的人都再次認識我們的 神是大而可畏,又把萬物白白賜給世人的 神!不早不晚就在祂僕人抵達的今天,祂降下雨來證明祂的僕人是真的奉祂差遣來的!
這陣雨足足下了二個鐘頭才停。村子裡不少的孩子趁著大雨都跑到街上屋簷的水流子下面又洗頭、又沖澡,也有人拿扁擔、水桶來接水的。更有全家就聚在自家的屋簷下集體沖澡的,多方便,今晚全家都不用打水洗澡就可以上床了。事實上,這麼多年來,我到過的這些國家及住過的平常人家,沒聽說過有那個家庭為洗澡還特別燒開水的。當我們有團員跟人家要熱水洗澡時,他們無不瞪著大眼想:「哇,這些客人真難侍候啊。」這要在台灣,家長們早就叫孩子們快進屋子,別給雨淋到免得著涼感冒了。
我為這個村怎感恩,因為再五天晴天他們又要忙著收割莊稼了,也相信那時候村子裡必會有人記得:最後的那陣雨是一個來自台灣的牧師求(帶)來的!這期的豐收也是 神的賜與。
鄰村竟然有克倫族的浸信會
大雨過後,村中領導們又帶著我與撒母耳弟兄搭小船往西北方向的河道上溯,河寬約四十米,竟然也有一座橋橫跨著。約在三四公里處登岸,從一個簡陋的碾米廠通過,再走一段小徑有幾小段是以椰子樹幹搭的不像橋不像路的。踩著上面彷彿是走鋼索又像是踩著滾木,總有人在旁扶著我,有一段路還是一位年近八旬的老翁扶著我這個六旬半的次老翁。有點慚愧倒是真的!見到了牧師,名叫Saw Robinson,已在此牧會二十年,近百會友有緬族、克倫族、印度人。教堂建築之規模依當地標準應屬中上,聚會人數約在三十人。依我看此處離人煙處甚遠,難怪他要給自己取名叫「魯賓遜」了。
由於這一大片地區約有六萬人口,加上前年決志的幾位村領導有一人稍後竟然答覆我:「我們覺得宗教都是一樣對人有好處的。」弦外之音是繼續當個佛教徒也是不錯的。那晚我告訴他們:「生命和靈魂的方向一但錯了,就像是太空船想要到達某個銀河,即使角度僅誤差0.01度,就可能飛到另一個銀河,你們知道這有多嚴重嗎!?」「你們不要以為信什麼都好、都可以。今天 神差我來你們的村子,而不是到別的村子。 神藉著MPPA將我們帶到你們中間幫助你們,而不是到別的村子去幫助別人。所以,我既然來了,今天你們也看到 神聽了我的禱告,就在你們的田裡等許久卻得不到雨之時,祂把好大一陣的雨賜給你們。不是昨天降雨,也不是等到明天才降雨,就在今天,趁著我來的時候降雨給你們。」「現在,我絕對有資格在你們面前自稱是你們的師父(Master),若是我明年再來,我一定要為你們上有關真 神的課,讓你們更認識祂。你們要不要來上我的課?」他們紛紛點頭,並已約定在明年三月中、下旬農閒時,可以帶幾個人過來幫助他們。
還有一件事,為我再回去加上另一個理由。前兩次到訪都未曾見到,此回竟然從與大伙見面開始,就注意到有一個長得還真有點像成龍弟弟的村民,也在村子領導人當中。因忙著在聽別人或說明或介紹什麼的,直到用晚餐時,他又坐在我的右前方。終於有人對我說:「曾牧師,您知道我們中間有一個中國人嗎?」我一聽,立刻指著他說:「莫非是他?」又轉過臉來用中文問這位像成龍弟弟的:「你是中國人嗎?」見他沒回應;乃再用英語:「Are you Chinese?」他竟然顯得靦腆地紅了臉,用緬語跟我說(透過撒母耳弟兄翻譯):「我是中國人沒錯,但連我的父親都是在緬甸生的,他已經過世。我已經不會說華語,我是北京人姓林名叫Momau,先祖搬到福建,後來移民到緬甸。我在香港有一位叔叔,但是已經完全失聯。」
我問他,在村子裡生活還好嗎?旁邊的人告訴我:他是與村長一起開碾米廠的。(我去過那個廠,規模在附近應該是較大的,雖然看來還是相當簡陋),所以,生活算是過得不錯。我當場告訴他:「我還要再回來看你,因為你是我的骨肉至親。」當晚搭9:30的大船回仰光時,他還與眾人送我到碼頭,又牽我的手走過船板登上了船。坐的是雙層甲板的艙房,每格可睡三至四人,竟也有睡到一家六口的。臨別,我再次告訴眾人:「我會再帶人回來看你們的。」
回到仰光已是6/7週一東方將魚肚白的四點半。幾天折騰下來,加上連著幾天沒睡好,都是半夜或四五點就得起床準備出門。又是冷氣房、街頭熱空氣交替沖著身子,結果是中暑加上感冒。直到6/9週三上午,撒母耳弟兄送我到機場,他什麼事也沒有,我卻已全身筋酸骨軟、眼花目眩了。還好隨身帶著台灣的感冒終於派上用場,兩頭的機場都沒驗出我的體溫。僅有在回家後,師母不忍心我睡客廳,當晚就把感冒當禮物送給她了。